泰勒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唯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美艳女人。
安娜拿起自己的终端,拨通了张振宇的通信。
“喂,振宇,我这边的一切即将结束,很快田中就要被最后审判。十天后,2月19日这天有空吗?”
张振宇想了下,18号便是期酒拍卖会,那是与米切尔夫人约定的最后期限。
片刻后,他开口道:“有空,什么事?”
“我父亲的葬礼,”安娜的声音微微颤斗,“我希望那时你能陪着我。我还邀请了林依灵,毕竟在我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的是你们。”
“好的,我会去的。”张振宇爽快的答应道。
“我———”安娜欲言又止。
“什么?”
“没事,我这里一切结束以后,就会兑现我的诺言。”安娜再一次说了这样的话。
张振宇挂了通信,心中暗自思付,等安娜父亲的葬礼结束,一定要和她把话说清楚。在他看来,找到宝藏之后,安娜也该放下过往,她应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查找新的人生目标。
清晨,刘泽如往常一样,坐上实验室为他配备的飞艇。
在飞往实验室的途中,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近期种种不顺心的事情。
组织在阿美星系最大的代理商意外被捕,瞬间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导致自己这边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出货,仓库里积压的货物让人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深度变异的研究对象,本以为能带来新的突破,结果却莫明其妙地死去,到现在还没查出原因。
想趁着低价拍下一个酒庄,当作礼物送给领导,以此来讨好上司,却没想到那个老太婆竟然打算拿出传说中的珍藏参加期酒拍卖会,这明摆着是想给自己的酒庄大幅增值,坏了他的好事。
就在他沉浸在烦恼中时,怀里突然传来特殊频率的震动。
他警了一眼前面的驾驶员,不动声色地按下扶手上的按键。刹那间,一道隔板缓缓升起,将他与驾驶位隔离开来。
先把耳麦戴上,伸手入怀,在上衣暗兜里的一个扁平小方块上轻敲了两下,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是谁?”
“是青鸦先生吗?我是田中。”通信那头的声音传来。
刘泽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剔,沉默片刻后说道:“田中可不是你这个声音,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个联系号码的。”
说着,他一边用手腕终端,给“汝67”发送了暗号。
对面的连忙说道:“我叫田中亮,是田中俊介的儿子,这个联系方式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刘泽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打过来什么事?”
“我父亲的事,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由中小心翼翼地说道。
“知道,不过我们之前就说过,我们只负责供货,你们的麻烦我这边不管。”
“是是,我找您不是解决麻烦的,是问可不可以继续供货,有好多客户都催到我们这里了。”由中把打来通信的自的赶紧说了出来,
刘泽眯起眼睛,说道:“我们以前只认田中俊介这个人,如果他出事了,按流程我们会重新找新的合作伙伴。”
“可是我们这里有完整的销售网络,随时和以前一样消化掉你们大量的货,如果你们重新找人合作,还要花时间搭建他们的网络。”由中亮急切地劝说道。
“你能保证田中俊介没有供出他的那些下线?”
“就象我父亲不知道您是谁一样,那些下线我父亲也不知道身份,我已经要暗语通知了一遍,
换了另一套联系方式。再说政府也不可能严刑逼供,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
“我了解的可不是这样,随着田中先生被捕,随即就有几个长期交易对象也紧跟着被捕。”虽然他们不管这些合作对象的生死,但是不代表对他们不闻不问。
“那只是一个意外,只有一小部分出事,他们应该之前就被盯上了,说不定就是他们被盯上才牵连到我父亲。”田中亮急忙解释道。
“解释也没有用,你们已经不被信任了。”刘泽刚想挂了这个通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沉吟了一阵,这个通信刚才已经通知“汝67”来查询了,所以他说道:“但是你父亲和我们一直合作都很愉快,当年也是我推荐了你父亲,我也很想你能继续下去。”
听到对方语气里有了转机,田中亮赶紧说道:“青鸦先生,您有什么吩附尽管说。”
“我还要想一想怎么才能让你重获我们的信任,可能给你布置一些任务吧,具体的等我们商量好了,给你发邮件,之后你给这个联系方式是发一个绝对安全的邮箱地址。”
“明白,我马上就发,太谢谢青鸦先生了。”田中连忙道谢。
“等你办好了再说吧。”刘泽挂断通信,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自己给他们机会挣了那么多钱,现在也该到了回报一些给自己的时候。
这时,他的手腕终端发来消息,他打开看了一下,是“汝67”发来的报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刘泽满意地笑着关掉报告弹窗。
四天后的午后,阳光炽热而刺眼,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三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在十几辆警车的护送下,缓缓开到这座民用机场的停机坪。
它们陆陆续续地停在一架中型近地客机旁。
这是准备要把这周刚刚宣判的几个重刑犯一趟送去太空中的监狱。
田中俊介带着电子手脚,坐在第二辆装甲车里,他刚刚被判处了130年的有期徒刑。
装甲车的厚重车门被打开,一个警察探头进来喊道:“快点落车。”
被脚限制了步幅距离的田中,艰难地小步下了车。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午后的天空,跟着队伍向着飞机走去。
等当他登上舷梯的最后一层台阶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盼,希望儿子能尽快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头走进机舱的瞬间,一声高速物体划破空气的气流声传来,他脑袋的上半部分,如开花一般绽放了血红的花朵。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几秒钟后,人们才如梦初醒,纷纷趴在地上,查找掩体躲避,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再飞来的子弹,可是没有人敢动弹,躲在掩体后面的特警,伸出摄象头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到底是哪个方向来的子弹。
在离他们将近有八公里的小山坡上,一堆树叶站了起来,然后被扔到了一边。
脱下伪装的杀手显露出被紧身衣勾勒出的诱人身材。迷彩的面币遮住了她的脸庞,只露出一双冰冷而锐利的蓝眼睛,栗色的卷发被扎成一个马尾。
这个女杀手动作迅速而娴熟,她将狙击步枪拆成几节,利落地装进特质的双肩箱包里。
背上枪包后,她又把边上的落叶掀开,露出一辆躺倒的悬浮摩托。
她戴上头盔,扶起摩托跨坐上去,拧动油门,瞬间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