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的浴场内,塞雷娅躺在浴池里任由温热的水流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的流动。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又看了看自己背包里的银色重甲不由得开始散发着思绪,自己要不要换一套金黄色的服装出来穿穿呢?
带着这些胡思乱想塞雷娅从浴池中走出,水珠沿着她充满力量美感的白皙肌肤滑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
她没有直接穿回那身厚重的盔甲,只是随意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到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随意的披在设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的肌肤。
那头瀑布般的黑紫色长发未曾束起,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发梢滴着水,将浴袍的背部浸染出深色的痕迹。
虽然周围的女仆都被她屏退了,但来时的路她还是记得的。
片刻她再次回到领主府邸为她安排的房间,这间房间极为宽敞,甚至带有一个独立的石砌阳台。
而塞雷娅回到房间赤着脚,踩在微凉的石质地板上,推开通往阳台的木门。
晚风带着北境特有的清冽气息迎面扑来,吹得她长发微微扬起,也吹散了沐浴带来的最后一丝燥热。
她走到阳台边缘,双手随意地搭在石栏上,仰头望向深邃的夜空。
星河璀璨,如同一条由碎钻铺就的长河,横贯天际。
在那个早已回不去的世界,可没有这样纯粹的星空。
她的淡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漫天星光,眼神却有些放空,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优美的星空。
“咚、咚、咚。”
一阵轻柔而略带迟疑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声音不重,但塞雷娅依旧听的清楚。
“嗯?这个时候谁会找我啊?”骑士小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换好了衣服开门去了。
仅仅一个呼吸。
当塞雷娅转身面向房门时,那个身披浴袍、长发披散的慵懒美人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身高接近三米威严而冰冷的银色巨人。
“来了,请进。”
她一边小心的拉开房门一边沉声开口,声音经过铠甲的过滤依旧的那样厚重而失真。
她的脸颊带着一抹不太正常的酡红,像是染上了晚霞,眼神也有些迷离。
与前几个小时在议事厅那副冷静坚毅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的手中没有端着热牛奶,而是提着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当她抬头,看到房间中央那个严阵以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银色巨人时,明显地愣了一下。
随即,她那张因忧虑与酒精而显得有些迷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塞雷娅大人……”
艾米莉亚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将酒和杯子放到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调侃。
“您就算是洗完澡,也要穿着这身铠甲吗?”
“……”
“习惯。”
【所以我应该怎么解释我这个职业的服装没有便服这件事。
沉闷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言简意赅。
艾米莉亚这次没有等到对方摘下头盔。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将自己手中的托盘放下。
“非常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休息。”
艾米莉亚一边开着酒一边轻声说道,“我只是……有些睡不着,想来和您说说话。”
她没有说谎,自从拒绝了阿尔斯的“援助”,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巨大的压力让她彻夜难眠。
“嗯。”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在烛火和月光的映照下,投下巨大的影子,将艾米莉亚完全笼罩。
这影子,却并未带来压迫,反而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和危险。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珍藏,说是要在哈尔多弗家族迎来真正荣光的时候才能打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殷红的酒液倒入两只杯中。
她的动作有些不稳,些许酒液溅到了杯外。
艾米莉亚端起其中一杯,转向那尊银色的巨人。
“我……想敬您一杯。”
“谢谢。”
塞雷娅走了过来,巨大的金属手套拿起那只精致的高脚杯,两者形成了极度不协调的画面。
她并没有要摘下头盔的意思。
艾米莉亚看着她,忽然笑了。
“您这样怎么喝?”
塞雷娅没有回答。
她只是将头盔下颚处的面甲向上滑动,开启一道仅仅两指宽的缝隙。
然后,她将杯沿凑到缝隙边,微微仰头。
艾米莉亚只能看到酒液流入那道黑暗的缝隙,却看不到那之下的任何景象。
一杯酒很快见底。
“哐”的一声,空杯子被放回桌上。
艾米莉亚怔怔地看着,随后也一口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感让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弛的迹象。
“谢谢您,塞雷娅大人。”
她放下酒杯,声音里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果不是您,东面的兽潮……”
“那个我已经解决了。”
听着眼前的骑士的回答她的眼眶却毫无征兆地红了。
下一秒,艾米莉亚放下杯子,向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具冰冷而坚硬的钢铁之躯。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骑士小姐那冰凉的腹甲上。
“我知道所以谢谢你……塞雷娅大人……真的……谢谢你……”
“可是西边!西边还有阿尔斯那个混蛋!”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冰冷的铠甲。
娇小的身躯与这庞大的钢铁巨人相比,显得如此脆弱。
塞雷娅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能感觉到怀中那具身体的颤抖,能听到那压抑着的、如释重负的啜泣。
她沉默着,抬起了那只覆盖着狰狞金属护手的手掌。
然后,以一种与这只手套外形截然不符的轻柔,缓缓地、安抚性地,拍了拍艾米莉亚的后背。
“没关系,我在这里”
塞雷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她怀里的少女领主并没有为此得到安慰。
“可是……可是我不能一直依靠您的力量啊……”
艾米莉亚的哭声渐渐平息,转为低低的抽泣。
她埋在冰冷的铠甲里,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为什么……?”
“像您这样强大的存在,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答应我的请求?”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所谓的鱼塘吗!”
“白岩城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偏远领地,我给不出任何能匹配您实力的报酬……我什么都给不了您……”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仰视着那顶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头盔。
“我想让我的领地重新繁荣起来,我想让我的领民过上好日子,我想重现哈尔多弗家族的荣光!”
“但这一切……这一切都应该靠我自己的双手去实现!而不是每一次遇到危机,都只能绝望地祈祷,祈祷能有一位像您一样的神兵天降来拯救我!”
“如果总是这样,那我这个领主……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仅认识一天的人面前,如此彻底地剖开自己内心的骄傲与软弱。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她压抑的呼吸声。
塞雷娅那只巨大的金属手掌,停留在她的背上,没有移开。许久。
“你想让这片土地变强。”
塞雷娅开口,声音不再经过铠甲的失真处理,而是直接在艾米莉亚的头顶响起。
她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头盔。
清冷而悦耳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首先,它得存在,而我会帮你的,就凭你那份想让领民过上更好的生活的意志”
艾米莉亚猛地抬起头。
映入她泪眼朦胧的视野的,是那张英气与柔美并存的脸庞。
黑紫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几缕发丝甚至落在了她的额前。
“先睡个好觉,明天什么都会变好的。”
塞雷娅看着怀中少女的平静地说道。
其实领主小姐我都没有写人物卡,本来是想做工具人的,但都写了写到这感觉自己像个乘人之危的黄毛┗(?w?;)┛
对了我有个姐姐结婚这两天去吃喜酒,你们好好的我回来给你们带菜,我吃给你们看(~o ̄3 ̄)~亲。